Attention:
※非常没头没脑,非常奇怪的一个东西,也没查资料,单纯想写写看这样的承花,请谨慎阅读。
※可以理解为二巡世界。含有较大性格偏差。
“丸竹 夷二 押御池 姐妹 六角 蛸锦 四绫佛 高松 万五条 雪靴 叮叮当当 鱼架,走过六条街和七条街,过了八条街就是东寺道……”
伴随歌声节奏,纤手轻柔拍打怀中人的后背,像是母亲在哄孩童入眠——但这绝不是一双母亲的手,精心保养的艳红指尖可以证明这一点。
这是夜里。这是吉原。
吉原最繁华一处妓馆,妓馆最宁静一方小院。
哼唱童谣的是吉原的花魁。
花魁膝上,总是躺着人的。
歌声戛然而止。
不速之客闯进房里,对眼前所见大吃一惊。
因为躺在吉原艳名最盛的花魁膝上的,竟然真的是个孩子。
大抵是七八岁模样。皮肤白、很白、非常白。即使是穿着一身白色和服,也比和服更白;即使是吉原最美的花魁,也比花魁更白。这样一个白皙的孩子,竟然长着一头火一样的红发。
雪地里开出曼珠沙华。
除了皮肤白,这还是个很纤细的孩子。手腕很纤细,脚腕也很纤细。
他纤细的脖颈枕在花魁膝上,他纤细的背脊绷得很紧,他纤细的臂弯环抱一把武士刀。
他侧躺着,双眸不带任何波澜地平视眼前这伙不速之客。
带头两个黑影彼此对视一眼。他们得到的情报是大实业家空条承太郎每周五晚会宿在这里,却不该是眼前这个孩子。
他们厉声喝问:
“空条承太郎呢?!”
但他们不等任何人回答,就“锵”得一声拔刀出鞘——
片刻之后,右边的黑影倒在了地上。
他瞪大眼睛,至死也不相信竟是一个孩童手中的武士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。
鲜血不断从刀尖滴下来,滴在纯白和服上。
那个红发孩子抬起头,竟是一双紫色的眼。
入侵者们几乎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。
时间仿佛凝滞住,然后在重新开始流动的瞬间,所有人一拥而上。
红发孩子的刀法很怪。
因为他是这样一个白皙又纤细的孩子,就像一片羽毛,任谁都会以为他是师承那些以灵活多变见长的流派。
但他偏偏挥刀很重,重得不像是他纤细身躯所能支撑,重得像是会把他整个人压断。但这重量真真切切,所有质疑之人都将为此付出可怕代价。
招式异常简单,力气却大得吓人。每次挥刀,带着你死我亡的决绝杀意。
——这点容易理解,善恶尚且混沌的孩童,浑身上下充斥着生命最原始的那些野蛮。
刀碰刀,血溅血。
一个黑影被打退到旁,忽得瞥见角落里的花魁。
箭步上前揪住繁复发髻,正欲扬声威胁,一把武士刀就破空飞来刺穿手掌,直接把他钉在了柱子上。
红发孩子紧随而来,狠踢了他的膝盖逼他下跪,一抬脚直接踩在对方头上。
拔出了钉住对方手掌的武士刀。
挥刀。
人头落地。
温热鲜血喷射在吉原花魁那绝美的容颜上。
“…………怪……物……怪物!怪物!”
几乎可以用屁滚尿流来形容。
初升明月终于照进了狼藉的窗台。
一室平和。
红发孩子依旧紧握手中饱饮鲜血的武士刀。身上的白色和服变得像他的头发一样火红。
他低头看了瘫软在地的花魁一眼,然后毫不犹豫地,挥刀劈开面前的纸隔墙。
隔墙那边自然是小院的另一个房间,朝向走廊的纸门半开着。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盘腿坐在房间正中,背对隔墙正自斟自饮。
红发孩子就从自己劈开的裂口跨过去,把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。
血从刃尖滚下来,滴进酒杯里。
“太失礼了,花京院。”
正在这时,走廊另一侧的纸门推开来。对面房间里坐着的,赫然是今晚入侵者客的真正目标——大实业家:空条承太郎。
空条承太郎是个非常高大,引人注目的男人。身高一米九以上,因为有些异国血统,长相西式且十分英俊。但最引人注目的,却是他右侧脸颊上,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的那条,长长的疤痕。
究竟是怎样的人生经历,才会在脸上留下这样的疤痕呢?
此时,他穿着一身蓝色和服坐在张小几前,同样拿了个酒杯正自斟自饮。
而在他所坐的位置对面,端放着一个空酒杯。
花京院,也就是那个红发孩子,听到承太郎的话歪了歪头。但手中的武士刀还是架在中年人的脖子上,甚至还往下压了几分。
“花京院。”
承太郎加重了语气。
花京院这才收回刀,径直走向承太郎所在的房间,跪坐在他身后一米的地方。
“小孩子不知轻重,”承太郎往空酒杯里斟上酒。“藤原先生,请坐。”
藤原“哼”了声,扔掉手中染血的酒杯,走过去按照承太郎的示意坐下。
他看着眼前这对奇妙的主仆,看承太郎身后一米处,跪坐着的花京院。
“兽有兽性,总让他去咬人,就不听主人话了。”
“咬输了的狗,想必是没有兽性,特别听话的。”
藤原被承太郎一句话噎死,差点喘不上气来。
他看到花京院正脱下被血染红的羽织,露出同样被血染红的长着,都是他手下的血……然后就用那羽织,擦拭手中武士刀。
“……到底哪儿找来的哑巴。”藤原终于忍不住咒骂了一句。
承太郎笑起来。
“他会说话。”
“……这可真是,会咬人的狗不叫。”
藤原咬牙切齿道。
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”
房中两人抬头,只有花京院擦着他的武士刀。
进门来的竟是那个花魁。手上端着红色托盘,托盘上摆着几个精致小碟,小碟里盛的一些佐酒菜肴。
满面笑颜,落落大方。
在这短短时间里,她竟洗了脸,理了鬓,更换了着装。最可怕的是,她还能笑。虽然瞧得出一些端倪,但看着她的笑颜,谁又能想到就在刚才,就在这位美人咫尺之间的地方,人头落地,修罗炼狱。
只凭美貌,是不可能成为吉原花魁的。
她把下酒菜一一摆好,又给两个人都斟满酒,才恭敬地退出房间。
不知道是不是承太郎的错觉,他觉得她是特意看了花京院一眼,才退出房间的。
在承太郎和藤原聊到一半的时候,花京院终于擦完了刀。他把刀重新收进刀鞘,像之前那样,环抱在臂弯里。
抱着刀,他就跪坐在承太郎身后一米处。他的耳朵里灌满承太郎的声音,他的眼睛盯着承太郎的后脑勺,他一动不动,他是空,他的全部感官都在承太郎的身上。
但他几乎从来不关心承太郎跟谁见面,在做什么,在说什么。
他看着承太郎,他听着承太郎,他等着承太郎给他任何指令。他不懂承太郎。
他一动不动。他是空。
离开妓馆的时候,花魁相送。
展开了件儿童尺寸、艳丽异常的羽织,像母亲帮孩子穿衣服一样,帮花京院穿上。套在染血的长着外面,似乎本就是一套。
“不好意思,这里没有男孩子的衣服。”
她往花京院手里塞了一袋金平糖。
藤原还留在他和承太郎对谈的房间,从窗口朝外望向街。
他的身后站着两排人,全都低头垂着脸。
晚风很急,纤细身躯上套着的艳丽羽织翻飞,像是蝶。
承太郎向花京院招招手,他就跑过去,把自己的手放在承太郎的手掌上。
一只手被承太郎握住了,只能由另一只手抓着武士刀和金平糖。小孩子的手很小,他紧紧抓住不放。
“想不到空条承太郎这样的男人,竟然喜欢玩小男孩。”
藤原回过头,看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左膀右臂,正站在他身旁,同样望着远去的艳丽羽织。
藤原看着他,一直看着他,直至看到对方重新低下头,才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怜悯地嗤笑。
“你觉得体验过任何人类欲望的人,能练出那样的刀法?”
走到家门口,承太郎不进去。花京院当然也不会进去。
“把你从吉原带来的东西全都扔在门外。”他对花京院说。
花京院“哦”了声,不带任何犹豫就把手中的金平糖扔在了地上,然后开始脱羽织。
似乎一路上从未紧紧抓住不放。
承太郎先带花京院去洗澡。仔细检查花京院身上确实没有伤口,血都是入侵者溅上去的,才放他自己继续洗。
提了灯笼,穿过夜樱的庭,在宅邸门口对着花京院扔掉的那堆东西,不自觉发了会儿呆,然后才从灯笼里取出蜡烛把羽织点着。
等到承太郎自己洗好澡,花京院正在房间里保养自己的武士刀。
承太郎在他身边坐下,一直等到花京院心满意足地收好工具,把刀插回刀鞘里,才示意对方躺到自己膝盖上。
尽管都是膝枕,对比的另一方甚至是整个吉原最美的女人,而承太郎却是一个一米九五硬邦邦的男人,但花京院在承太郎身边是最放松,最靥足的,除了——
“一定要抱着刀?”
承太郎啼笑皆非地看着花京院扭曲的姿势。
但对方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,承太郎也只能由他去了。
他把自己捡回来的金平糖从衣袖里拿出来的,挑一颗塞进花京院嘴里。
“甜么?”
花京院又点了点头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承太郎把这袋金平糖捡回来。
他从来都不懂承太郎。
他只觉得视线上方的这袋金平糖很美,像是庭院里衬着星星的夜樱。
承太郎也试着塞一颗到自己嘴里。
“真的是很甜啊。
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花京院喂着糖,院中蛙鸣渐响,两个人都渐渐闭上了眼睛。
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,承太郎的叹气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。
“还是在房间里睡不着?”
听到这句话的花京院几乎立即睁开了眼睛,原来他竟是一直在装睡。
承太郎又叹了一口气。
“算了,你继续去院子里睡吧。”
大腿上的重量瞬间消失,少年异常灵巧地攀到庭院中最大的一棵樱树上。
背靠着树干,怀抱武士刀。
视线上方层层叠叠的夜樱很美,像是装在透明袋子里的金平糖。
等到第二天早晨来人敲门,花京院从树上跳下来,赤脚踩着潮湿的泥。
一树樱花,落在他的面颊,嵌入他的红发,溜进他的衣领。黏在他的脚后跟上。
黏着樱花的脚后跟很快在院中留下一串足印,花京院打开门,阳光照耀他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。
“……诶诶?!你就是承太郎身边那个孩子吧!叫什么……花京院?花京院!花京院!……长大了好多啊!你肯定已经八岁了吧!”
门外的法国人一如花京院记忆中聒噪。
“他十岁了。”
承太郎远远地笑答。
但花京院注意的是,波鲁那雷夫身后,那个用羽织完全蒙住头的人。
“承太郎!你快来管管你们家孩子,我答应人家只跟你见面,只跟你谈的。”
波鲁那雷夫护着蒙头的人躲了躲。
花京院也就跟着转过头,像是盯着金丝雀笼子的猫。
会谈开始,花京院照例抱刀跪坐在承太郎身后一米处。
波鲁那雷夫拼命给承太郎使眼色,让他搞定花京院。
承太郎走到外面走廊上,对花京院招招手。
“花京院,能看到那棵树么?” 承太郎指着庭院里,不大的一棵樱树。
花京院点头。
“等我过会儿来找你的时候,你能告诉我那棵树上有多少朵樱花么?”
对承太郎的指令毫无任何怀疑,花京院又点了点头。
送别波鲁那雷夫和那蒙头的人已是三小时后,花京院还一动不动坐在走廊上,盯着承太郎指给他的那树樱花。
承太郎觉得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赶紧走到花京院身边,就听到对方说——
“367……现在是366朵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承太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365,363,362……”
花京院数着数着,院子里起了风,他用力皱起眉头:
“现在只有349朵了。”
一片樱花飘落在花京院嘴唇上。
承太郎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。
花京院从来不懂承太郎。
他不知道承太郎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。
天地间又起了一阵强风,一庭樱花飞舞,像是阳光下的尘,像是炉子里的火,像是宇宙中亘古运转的星。
……现在数不清了。
花京院想。
才索性闭上眼睛。
把亲吻当作承太郎交给他的下一个指令。
BY 荆乐
大概没有后续。说了我就是想写写看这样的承花。
让你看了这么意味不明的东西真抱歉。